昨天明明没有喝什么,也睡得不晚,却有种宿醉的疲惫感。早上六点半莫名地醒了,莫名地看了手机,发现好友发信息说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问我醒了吗。我第一反应是金钱,第二是健康问题,结果聊了三个小时感情问题。首先想到金钱和健康是我终于沦落成中年人了吗?
2020年虽然过得很奇怪,但我却觉得比18年和19年都要好。1月9日到新加坡,两周后春节,原有的世界就开始一去不返。2月底飞阿姆斯特丹,飞巴黎,飞卢森堡。我从一开始担心新加坡的疫情爆发、欧洲对新加坡禁飞,到眼睁睁看着北意大利爆发,担心新加坡对欧洲禁飞和封锁国境。但3月中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坡岛。歌舞升平过了几个周末后,新加坡在四月初也加入了lockdown而且一开始就是两个半月。但为什么我会觉得好?大概是有了更规律的作息,没有赶飞机赶行程的焦灼;也大概是因为做PM其实是一件很爽的事情,尤其是经历了过去两年的折磨;还大概是我在这湿润的南方夏天里,重新品尝了城市的喧嚣,和有一大帮朋友的感受。
我决定回亚洲,不是一时兴起。2019年年初,我虽然想去迪拜,但内心已经越来越想要长期生活在一个地方。2018年还只是欧洲境内加上悉尼的三个月,2019年则变成了巴西和中国,近乎一半的时间不在欧洲,而在欧洲,大半时间不在卢森堡。频繁的搬家和差旅终于耗尽了我。我一直很想要的是可以在任何一个层面上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竞争,可以走进满是白(男)人的会议室做那个present的人,从某种意义上我做到了。而现在我想要settle down,想要稳定的发展,可以把所有的东西存放在一个房间里而不是四散在各地。在这种心情下,不能travel的2020并没有难熬。
我相信我可以照顾好自己,我相信我的旅程还没有到终点,我相信你会出现。我不是一个乐观的人,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些盲目的积极。我当然知道希望落空的苦涩,我一遍一遍的重温着这些苦涩,直到毫无知觉。可是我还是会选择去相信。在这个半年的节点上,充满变数的2020的下半年:lean, flexible, authentic.